母亲说的不似作伪,可沈颜薄唇轻扯:“你们母子,为了诓骗我,真的是什么借口都能说出来!”
“是啊,宋阿姨,我知道你觉得我和颜颜走得太近了,但你也不能撒这种谎啊。”宋奕川插嘴道。
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笑吟吟的,但眼中流转着鲜明的恶意。
沈颜对他一向深信不疑,闻言表情更冷。
“我本来想给他一个机会,但你们到现在还在和我玩花样。”她显然已经恼火至极,“这种鬼话我不想再听了,你让谢南洲滚出来,我要和他离婚。”
“离婚?”母亲突然笑了,笑得很苍凉。
她一步步走近沈颜,把她往放置了我骨灰盒的房间推,道:“行啊,你去阴曹地府和他离婚吧!”
沈颜从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,现在是说一不二的女总裁,当然无法容忍母亲这种行为。
“我告诉你,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你们摆布的小女孩。现在,我完全可以为自己的婚姻做主。”
过于恼火,沈颜的语气反而平静下来,“今天谢南洲不见我,那下次见面,就是在民政局门口!”
我忍不住闭上眼,浑身发冷。
果然,沈颜从未放下这件事。
她始终觉得嫁给我太委屈,始终为她父母当年的压迫耿耿于怀。
她将怒火,撒在了我和我母亲的身上。可我们,才是最无辜的。
我爱的,居然是这样一个人!
放完狠话,沈颜拉着宋奕川转头离开。
宋奕川显然很得意,但没彰显出来,只是一直对沈颜说:“颜颜,你别生气,生气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别说了!”沈颜突然吼了一句。
宋奕川噎住,不敢相信沈颜居然这个态度。
“对不起,我有点烦。”沈颜吼完,也有些后悔,揉了揉眉心。
两人一路沉默,回到家,沈颜走回房间,犹豫了很久,点开了医院院长的电话。
院长是她的高中同学,两人一直有联系。
“我想问一下,你们院是不是曾有个病人,叫做谢南州?”
院长点点头,说:“是啊,他患了血癌,半个月前去世了。”